第六章 你看李华怎样

作品:《咸鱼的奋斗日常

    测试广告1余贤即时收住了力,双手条件反射地牢牢按住宁潇湘的肩,眨眼间消灭了可能发生的尴尬未来。燃字阁 http://m.ranzige.com

    他隐约觉得自己具备百分百回避三流日式轻小说的幸运色狼的能力,上回在剧院,也是关键时刻清醒。

    宁潇湘回一眼小声道歉的余贤,旋即将注意力移回刚从别墅正门搂着陌生女人纤腰出来的老哥,李子昊。

    眨眼睛,大脑搜寻一遍记忆,确认向李子昊提起过这栋海景别墅今天归她用,至少说了四回;欲言又止间再过了第二遍记忆,连李子昊在餐桌上抖机灵的无聊笑话也没放过,肯定他从未提起过来别墅的行程。

    那么责任的归属很明显了,细眉一挑,宁潇湘抿着樱唇,火气无声地蔓延。把未来七日行程安排精确到分钟的人,最痛恨的是超脱算计掌控的意外,其次是不作任何预告便擅自行动搅乱他人的日程。

    天知道李子昊在别墅里和旁边的妖艳贱货作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混账事,留下古怪痕迹。

    换在家里,李子昊早被冷脸讥讽一番,亏他走运,有戏剧社一干人在旁边,不想节外生枝的宁潇湘半眯着眼嫌弃一盯,皮笑肉不笑地上前,和气说:“哥,挺巧,你何时来的?我都没料到。”

    李子昊临时起意带新泡的妹子来别墅转转,顺便吹嘘高价租给剧组的八卦忽悠没见过世面的傻白甜。现在被妹妹抓个正着,尽管表面风度犹存,心里却五味杂陈。

    这同父异母的妹妹真不讨人喜欢,非但不会撒娇,还不时臭着脸来指点自己的私生活。

    当然他有自知之明,清楚那些是见不得人的破事,注定要被人站在道德高地开枪击毙的,所以只抱怨倒霉被妹妹发现。

    像上次说胡话挨了重重一巴掌,他就没吭过声。

    “来这转转,十二、三分钟而已,现在去侨港那边玩滑翔伞。”李子昊深知报一个模糊的时间副词是糊弄不了宁潇湘的,她对时间管理挑剔到了极端,天知道未来的妹夫——如果有的话——向她告白,是不是也要提前通知安排行程,定在某地某日某时某分?

    他的回答勉强让妹妹满意,而一个念头忽然闪过,李子昊久经情场,迷倒众多女人的渣男眼犀利起来——第一次见宁潇湘主动带那么多人来玩,他记得这个妹妹自初中以后贼孤僻,邻居家的生日宴发来邀请,全家就她特立独行留下按计划健身。

    难不成?李子昊似乎找回了他的青春,那时他还情感懵懂,害怕约女生失败,于是有意组织一大帮好友的活动,从而名正言顺地邀请意中人。

    满脑子情爱的他露出了理解的笑容,视线于在场的男生间移动,推测宁潇湘的“目标”——

    后面那个挨女生用报纸束棒敲打的,长得不错,可总感觉不靠谱,应该不对潇湘偏好……

    刚才撞到妹妹的,嗯,应该不是……

    狐疑的目光最终落在唐楞严身上,对,看长相兼顾老实与英俊,颇有李子昊曾经的风格。

    连女人缘也一模一样,啧。

    李子昊可以当渣男,但妹妹的意中人不行。

    他径直走到上前前,有意用身躯隔开唐楞严和罗漓,伸手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肩:“那你们和潇湘好好排练那什么戏剧哈。”

    小子,就是你想撩我妹妹是吧,我记住你了。

    李子昊把唐楞严的样貌烙在记忆中,打算回头让在南珠二中工作的朋友查查底细。

    他回过身朝宁潇湘自信点头,露出可靠的微笑,妹,放心去追求爱情吧,哥会为你保驾护航的!

    随即又搂着女人的纤腰去玩滑翔伞了。

    “你哥……是不是和唐楞严认识啊?”等李子昊走远了,瞧出一丝端倪的余贤贴近宁潇湘耳旁悄悄问。

    理解不能的宁潇湘揉着太阳穴,不忍直视李子昊的行为艺术,无奈地叹气,小声回道:“别理他,他那人脑子……思维有些跳脱,还是赶紧进屋里排练吧。”

    宁家海景别墅的正厅宽阔到足以举办一场中型交际舞会,戏剧社员初次享受高级别的待遇,又脑补网剧剧组拍摄的场面,真有些小激动。

    除了指定的几个主演,其他社员往余贤剧本挑选剩余的角色,打开手机文档,人手一份剧本,从站位与对台词开始。

    剧本节选番剧中期的高潮节点,新的反派威胁小镇的安全,当主角团欲组织反击时,女后宫B遇见了她黑化时曾经屠杀村庄的幸存者,心里防线顿时崩溃,失去战斗力。

    为了让女后宫B振作,主角团一面安慰,一面劝说幸存者放下仇恨,共同对抗将给小镇带来灭顶之灾的反派。

    社员在清理空间后的正厅排练到这一段,站在场外编导位的宁潇湘表情有些微妙,扯了扯余贤,问:“女后宫B和幸存者和解的这段,是不是有些唐突了,我感觉有些不和逻辑,你看,女后宫B除了忏悔,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弥补吧?”

    在奶茶店读剧本时,她是从看了原作番剧的角度去纠察,验证角色的台词风格与番剧人设统一;到观摩排练现场时,宁潇湘忽然想到,漫展人数众多,舞台剧也要顾及没看过番剧观众的感受。


    “黑化洗白,受害者与曾经被控制的加害者几句话就释然,是最近东瀛轻小说的泛滥套路了。”余贤耸耸肩,不觉得有何问题。

    “几句口头道歉就完事了?女后宫B虽然是被控制,但她确实屠村了,没些实质性的弥补,说不过去吧……”宁潇湘搜寻记忆,竟在番剧中找不到可加入台词的桥段。

    “东瀛轻小说嘛,正常,这女后宫B在番剧里发福利可勤快了,又是露**又是秀丝袜,大多数读者早原谅她了,还觉得那段黑历史让她更有魅力。”

    “就算是屠村,只要是美少女,还发福利,仅仅道歉就能既往不咎了?”

    “现实中当然不行,但近年东瀛番剧里,这是正常的,但凡把女后宫B画丑一点,或不发福利,或变成个男的,那角色必然活不过三集。”

    “照这逻辑,风尘女子岂不是想杀谁杀谁,只要放下屠刀,便立地成佛了?”

    “不,还是必死无疑。”余贤说,“公交车和私家车区别还是很大的。”

    宁潇湘困惑地歪头,没听懂。

    余贤轻咳一声,快速把话题引开,说不用在东瀛番剧里太较真,否则会被动漫社的人指责在虚拟世界里找真实感的。

    宁潇湘还有话想说,排练人员却因突发的状况不得不暂停。

    罪魁祸首是许念白,让他扮气场逼人的反派,举手投足间邪气凌然的威严,他却每三秒崩出一句嘲讽主角的垃圾话,完全变成了不断立FLAG的炮灰小喽啰。

    更尴尬的是,作为武力值拉满的人设,他偏偏记不住编排的打戏动作,跳劈的吼声根本没有劲,精神萎靡,打戏演到一半,出招已经乱了阵脚,有刀偏用拳,飞踢人没踢着,自己摔倒场外。

    谢玖曦手中的旧报纸卷硬实了,蠢蠢欲动:“你是脑子出问题了吗?废话大堆,手脚还不协调?”

    许念白早早护住头部,他还怀疑身体不协调多半与谢玖曦常年的殴打脱不开干系,但没敢提,把锅甩给更好说话的余贤:

    “我看是剧本的问题,我人在舞台边缘,第四句到第五句间隔了五分钟,又不能傻站着,当然要给自己加点词,否则跟背景板一样!”

    余贤倒很干脆地同意修改:“好,那你说完第四句就退场吧,时机到了再上来。”删了戏份一劳永逸。

    所有人都没想到,让许念白清闲下来,竟是最错误的决定。

    他闲得到小区里的超市买回大袋零食,见谁戏份刚好结束退场,吃的喝的直接怼到嘴边,不一会便磕唠起来,引发的笑声甚至抢了排练人员的风头。

    可他的行为不招恨,大家乐于有吃有喝,一来二去的,许念白旁围坐的人越来越多,简直是在别墅里郊游野餐,有的人连轮到上场都没自觉。

    谢玖曦提着纸棒就过去了。

    然后现在已经在那撕扯糖果包装。

    宁潇湘只能看着。

    今时不同往日,她带领班排球队那会,技术上碾压全队,论成绩与班级地位也令他人仰望,还有钱财可以笼络。

    而在戏剧社,许念白和谢玖曦带头偷懒,她又是前不久才被指定的负责人,光让社员集合都费力。

    无语盯着空了大半的零食,她估计待会请客吃午饭,社员的肚子早撑得吃不下。

    气人!明明来时算计好,先让社员吃白食到中途,突然下马威警告他们认真对待排练,准时出勤;吃了嘴短,他们定不好意思消极排练。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局面发展已经超出了宁潇湘的掌控,她不逞强,偏过头问精于人情世故的余贤:“有办法让他们认真些么?”

    余贤“欠债”八十万,老实得不能再老实:“有,找替补换了许念白,把他安排到听起来更重要,实际上轻松无比的任务。”

    宁潇湘顿悟了,不就是父亲在公司变相开除员工,明升暗降的手段吗,只是有些犹豫:“这样对学长,妥当吗?”

    “这样见效最快,有慢一点的,你要听?”

    “还是换了学长吧。”宁潇湘即答,比起许念白,自己初次主持的舞台剧演出更重要,再说,明升暗降,难道不比社长抡纸棒更人性化么?

    “找谁当替补?我们社的人都安排满任务了,得拉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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